影片的回返一共有三次。第一次是阿鲁斯接到母亲的电话,回到家乡看望生病的母亲。在第一次的回返中,阿鲁斯并没有回到真正的草原,而是从大都市回到尚处于城市化进程中的小城,是从中心返回边缘。此时,回返仅仅意味着空间的转移和景观的变化。返乡的阿鲁斯坐在封闭的出租车内,冷眼旁观着家乡的道路、楼房与人群。母亲随哥嫂一家居住在城市的楼房里,困居于斗室的她在墙上画满了蒙古包、牛羊马匹,以及一棵一半生一半死的树。被疾病剥夺理性的母亲努力突破楼房的束缚,用绘画、吵闹等身体行为进行对抗,将自己的意识对焦于潜在的记忆,主动地寻找一种生命深处的景观,还原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草原生活。这种还原行为在后两次回返中得到了实现。追求美和表现美是艺术的共性,更是电影艺术的鲜明特征。观众是怀着审美的心理来观看电影的。人们观看银幕上的画面、故事、人物、情节,是对美的欣赏和追求。形式不仅是艺术内容的外在表现,本身也与艺术内容合为一体,互为补充,相互托举,没有无形式的内容,也没有无内容的形式。美好的艺术形式不仅丰富了内容的表述,还往往具有自身的美学和哲学的价值。形式一定要多样化,要丰富多彩,“一花独放不是春,百花齐放春满园”。要不断地创新艺术形式,不忘本来,吸收外来,面向未来,在继承中转化,在学习中超越,用更多、更新、更美的艺术形式,表现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内容。用世界共同的电影审美语言,讲好中国故事,传播好中国声音,努力塑造可信、可爱、可敬的中国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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